第54章 跟隨自己的心

“明天既是個大宴席，扶桑便想著制作一些糕點，除此之外，扶桑也無其它技能。”扶桑的低調倒是讓司馬如韻心裏非常滿足。

司馬如韻可謂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這次準備的，是一曲霓裳羽衣舞，她就是要讓眾人眼前一亮，更重要的是，讓那個她從小喜歡的男子眼前一亮。

“妹妹，天色已晚，姐姐要先回自己宮裏了。”司馬如韻掩嘴一笑，便急忙離開，因為這幾日，皇上去她宮裏很勤，她可不想錯過什麽。

扶桑自然也是明眼人，便也急忙說自己也正好要回永蘊宮打理打理。

至於軒轅離，曾經是讓她心動的男子，以後，卻只是一個能讓她告誡自己的警示牌。她不會成為那個為愛萬劫不覆的人。

只是，世事難料，不知道往後的日子，又是否真的能像她想象的那樣

“小姐，趙公公今天告訴我說，明天來的都是些親王和官家小姐。想必……”如煙一直看著扶桑，她知道自家小姐能懂。趙公公其實一直都在給扶桑通風報信。扶桑心裏感激他。

“如煙，你知道什麽是愛嗎？”扶桑突然對著如煙發問。

“小小姐，如煙雖然自己沒有體驗過，但如煙卻是看過的。因為老爺和夫人就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在如煙心裏，愛就是郎情妾意，舉家和睦。”如煙自己從小就沒有爹娘，她原本要是被舅母賣到妓院的。

如煙從小就是那樣的苦命，上天待她如此，她也不得不認。

幸虧扶桑的爹娘在街上看她可憐買下了她，並且一直對她很好，她才能存活至今，不然，可能……她早就淪落風塵，成為一攤汙泥，任人踐踏。

“那你便不必擔心，我對宇哥哥的感情，是喜歡，是感激，卻還沒有達到愛。”扶桑心裏也嘆了一口氣，她現在尚且自身難保，又怎能去奢望那高貴的愛情。

“小小姐……”如煙帶著抽噎，因為從前，如煙只覺得只有那些像她一樣出生低賤的貧民才會認命，才會有痛苦無奈。

可跟著小小姐這些年，她才明白，人固然有高低貴賤之分，也固然有貧富差距之分，可歡喜悲傷卻是平等地對待每一個人的。

“如煙，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還記得師父和我說的話嗎？”扶桑的眼底波瀾漸生，如今，她是越發想念師父了。

如煙搖搖頭，卻不是因為她忘記了傅暝說的那些話，而是因為，他說過太多的話，她都放在了心上，所以她不知道小小姐說的是哪句。

“師父說，做萬事都要跟隨自己的心。”扶桑說著，思緒又開始游離。她真的很想念自己的師父。

扶桑的話不止是把自己帶到了那些過往的回憶裏。更是讓如煙淚眼模糊，只是她一直用手擋著。

如煙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著自己的心思，一方面是她自知自己配不上傅暝，一方面是她有自己的使命，那就是照顧好自家小姐。

從她七歲那年，被老爺夫人救下的時候，她的一生，就是為了小姐而存在，守護小姐的幸福，就是她存在的意義。她又怎麽敢去奢求多餘的不屬於自己的愛

扶桑自然是不知道如煙的這些心思，她更不知道如煙當初選擇從傅暝身邊離開回到她身邊忍受了多少不舍，下了多大的決心。

不然，她肯定早早就會送如煙回到明月山莊，她會罵如煙傻，她會把如煙趕走，她會很愧疚，她會認為是自己毀壞了如煙的幸福。

所以如煙不可能會把這些告訴自家小姐，她已經承受了太多，從小玉死的那一刻，從嬤嬤她們突然被火燒死的時候，她就知道，小姐已經變了，她不再是一個不明世事的小女孩，而是一個會考慮會爭取的女人了。

而這些變化，不過發生在短短兩年間。

如煙知道小姐是夢破碎了，當初小姐問她要不要離宮，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回答的是不要。

其實她不是不想要離開，而是她要幫著小姐離開這裏。這樣她就滿足了。

“娘娘，該出門了，宴席快開始了。”小琪看扶桑久久沒有出來，便敲門提醒。

如煙便起身，幫扶桑準備衣服，扶桑喜歡熱鬧，可卻不是這種熱鬧。今日想必是有好戲要看的。

準備好一切，扶桑便面露微笑，款款而去。如煙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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